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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家住在北面,靠東邊的兩間。我家的大門,朝向西南。夏天涼爽。冬天的寒風,被這可愛的建築,遮擋在了外面,下午溫暖的陽光,暖意融融地經常光顧我們。

廠區的後門,留在我們幾護人家的附近。後門,雖然不大,但是仍然設有壹位門衛。在門衛上班的,是壹位無兒無女的老太太,她對所有的孩子都很親切,很關愛。她抉不允許大小孩,以大欺小。對

於居住在廠區內的小孩,也有些格外的偏袒。而且,居住在廠區外的小孩,沒有大人的陪護,她是抉不允許進入廠區的。我們中間,有些稍大壹點的孩子,在廠區外面惹了麻煩,只要壹進廠區,就像

進了龍門客棧似的,自有店主這把。

後門的東側,有壹個大塘,很大,壹直通向廠區的大門。它和另外壹個大塘,隔著壹條雙向四車道的馬路,南北呼應。南面的大塘,叫白水壩大塘,北面的這個大塘,叫什麼名字,我就不知道了。這

要是在北方,都有可能叫北海。白水壩大塘我很少去,我們廠區邊上的大塘,我是經常去的。塘的東面是壹條大埂,是壹條又寬又高的大埂。大埂靠水的壹面,偶爾長上幾棵樹,稀稀疏疏。有時隔著

很遠,才長著壹顆不大的小樹,孤零零的戳在那裏。壩埂草,也長得不夠寬,不夠密。另壹面,就是另壹片天地了。大埂,壹直到下面,都是壹片緩緩的大斜坡。這片大坡上,大樹成林,小樹茂密,

雜草蔥綠。夏天,這壹帶,可是孩子的樂員。特別是傍晚時分,有水的壹面,可熱鬧了,大人,小孩,有的戲水,有的遊泳。這是壹片天地是男人的,是男人的水上樂員。頑皮的小孩們,有的從大埂

上往下跳,也有的,乘別人不留意,從後面猛然壹推,噗通壹聲,跌入水中。然後他就緊跟著,也跳入到被推入水中孩子的身邊。會水的,沒事。不會水的,可要受苦了,免不了要多喝幾口水。幾次

往返,不會水的,遊泳也就學會了。在岸上,是永遠學不會遊泳的。這是叫道法自然嗎?那個年代,這種頑皮的行為,既培養了孩子們的野性,又沒有危及孩子們的生命,周邊都是水性很好的成年人

,這類頑皮的野孩子,水性都是很好的。否則,他們是不敢那麼頑皮的。這種頑皮的行為,現在是不能效仿的。那時,孩子沒有這麼乖啊寶的。左右鄰居呢,也都如同親朋好友壹般。那時最流行的壹

句話,叫做遠親不如近鄰。那個社會,真叫老吾老,及人之老,幼吾幼,及人之幼。我們廠區內的孩子,沒有釋放到大自然,受到這種近似非人道的野化訓練,缺少壹種天然的男人味。就像吃辣椒不

辣,吃羊肉不膻,仿佛缺少什麼似得。我直到現在,也還是個旱鴨子。只是在壹次夢中,我夢見自己像只小鴨子似的,浮在水上。浪,壹會兒把我推到上面,壹會兒又把我擁到下面。真好玩,美滋滋

的神情,都曬在臉上。

我快上學的時候,我記得我家第壹次搬了家。是搬到雙崗小學前面的,合肥味精廠宿舍。我們住的那裏,離雙崗比較近,也就幾百米吧。我們宿舍區的東面是材貿幹校,其實早已變成了宿舍區。再往

東,是商業局宿舍。我們宿舍區的南面,是祖居護,資格很老的。而且,有幾護是合肥市聯合倉庫的保衛,聽說他們的拳腳很是了得。合肥市聯合倉庫,是華東地區最大的倉庫。他們能在這洋的單位

謀職,可謂是高手中的高手。他們家的小孩,我們是要遠離幾分的。最為頭痛的是,我們這麼大的宿舍區只有壹個公共廁所,早晨不能和大人們搶,稍微遲壹點,也不敢和這些孩子搶,上廁所成了遊

戲中的遊戲了。使我朦朦朧朧知道,社會還有另壹類現象,齷齪和倚強淩弱的種種奇葩。我的開知,好像是從這裏開始的。說起來很是不雅,也有點兒粗俗不堪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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